天玲玲地零零

【撒米】你微笑的样子 (现代AU) 13

青冥:

撒加挂上电话,却看到米罗已将他送给他的一大堆无法详细描述的礼物整齐的放在一旁,好奇的看着他。 

“纽约来的电话。”自从在撒加的心目中,他将米罗的名字从嫌疑犯的名单上摘下来后,他并不介意与米罗分享案件的进展,“是我弟弟,他在尸检中有新的发现。”

“他的尸体吗?”撒加留意到米罗似乎特意的避开了奥纳西斯的名字,仅仅用一个字来代替,他考虑到米罗的心情,点点头,并没有纠正米罗的说法,“是朱利安的母亲向我们报的案。”撒加小心的提及奥纳西斯的第四任妻子,他看着米罗的神情,他担心着这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年会敏感这些事情。 

但米罗的脸上并没有出现异样的神情,他只是低下头,似乎陷入了沉思,“克里斯蒂娜竟然这样做…看来至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真心的留念他,关心着他的死因。”

“米罗?”

米罗抬起头,看着撒加,他眨巴着他湛蓝色的眼睛,眼神纯净的不带一点杂质,“我知道克里斯蒂娜一直很不满希腊警方下的结论。其实,我也很不满, 他们竟然认为我是嫌疑人。不过,我可不会花这份大力气邀请国际刑警前来破这个案子。克里斯蒂娜姨她…也算是真的关心那个老家伙了。”

“米罗,其实你也挺关心你的老爸的吧。如果不是你,我们不会考虑去调查奥纳西斯的身上是否有别的伤口的可能性。”

听到撒加的这番话,米罗笑了,他看着撒加的眼睛笑的弯弯的,“不,我只是喜欢读侦探小说,并且一直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参与进这种破案的过程。还有…”他笑着看着撒加,“我一直很喜欢与美人分享我的想法,你说对吗?警察叔叔。”

后来,撒加一天没有和米罗说话,直到史昂打来电话,告诉撒加上面的调查令已经下下来,他可以对已故希腊船王的家,也就是犯罪现场,进行再一次搜查,撒加才考虑到是否带上米罗。

但是一路上,撒加看着安安静静跟在自己身后,走一脚踢一脚落叶的米罗,满脑子里却想的是想要纠正米罗对自己的看法,但是考虑到先向米罗提起别叫自己美人, 还是先告诫米罗别总是叫自己警察叔叔这点,撒加却失去了头绪。

“米罗,我知道有些时候,十多岁的少年总喜欢装作自己与众不同,但是你真的没有必要总是在外人面前装作你的性取向很特别的样子,你知道吗,这样不仅一点都不酷,而且有些话,不应该当做玩笑话说出来。”

“遵命,美人叔叔。”米罗看着撒加,眼睛亮晶晶的,撒加内心想到,这孩子简直没救了。

 

前希腊船王的故居是在希腊雅典的一个近郊,依山傍海,独占一块绿地。撒加还记得自己初到这里的那天,那个时候,这里尚是人来人往,四处可见搜集证据的调查人员与当地警官, 那个时候,他也是在人群中第一次见到米罗。但是,也才过了没几天,等到调查人员暂时不需要更多的证据,也是为了保护犯罪现场的缘故,这里已经成了一栋空屋。

奥纳西斯虽有数不尽的财产, 但他并没有将财气显露在房子的装饰上,他的旧居刷着白漆, 掩映在蓝天下,正是典型的希腊蓝白相间的风格, 甚至显得有些简约。 而此时清晨的阳光正温柔的洒在白色的墙上,似乎给那栋孤寂的房子染上一丝淡淡的奶黄色, 显得多了一些温情。

考虑到米罗重回故居的心情,撒加略有些担心的看向他, 但米罗却似乎将心情好好的藏在心底,在他的脸上并读不出太多的情绪,若不是他显得过于严肃,甚至严肃的有点超出了撒加平日看到他的样子,撒加几乎看不去出他此刻的心情。

“在我五岁之前,我和他住在一起。”米罗低声说着,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对撒加说,“但我竟然记不清楚了,那个时候, 我究竟是住在这个房子里,还是住在其他的什么地方。 那个时候,我只记得我有个自己的房间, 从窗口可以看到海边美丽的日落,那个时候,我还有个哥哥,虽然我和他不是同一个母亲, 但是他对我一直很好。”

“只是到了后来,我跟她一起搬出去了…撒加,你们不是说要封锁现场吗,怎么门没有锁?”米罗只是轻轻的拉了一下门把手,房门就打开了,吱呀的声音回想在空荡的客厅里,只是带了一阵空寂的回想。

“奇怪,他们应该锁好了门的。”撒加皱了皱眉,“难道是有人来?”

“米罗,”撒加突然想起了什么,“你是不是有这间屋子的钥匙?”

“我那把钥匙,不是早就上交给那个老警官了吗?”米罗耸耸肩。

撒加想起那天,他们的确收走了所有住在这个房子里的人的钥匙,但是他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

“米罗,你说你有个哥哥?”撒加突然想起来,在他所读过的文件中,他的确看到过米罗有个哥哥,他名叫艾亚哥斯,是奥纳西斯的第二任妻子所生的儿子,而撒加并没有看到他本人。

在这个时候,米罗却似乎看到了什么,或者他凭本能感觉到了什么, 他径直走向了当时发现奥纳西斯尸体的书房,一把拉开房门, 而撒加看着他捂着嘴巴向后退了两步,撒加凭本能冲上去,站在米罗的身后,他一把将米罗揽在怀里,伸出手捂住他的眼睛。 

在房间正中央的地板上,有一个人正趴在地上,他的脸掩在一头深紫色的长发中,看不太清楚样子,但撒加却从那少见的发色与米罗近乎相似的卷发上认出来,他可能正是他所没见过的米罗的同父异母的兄长,那个这个时候本该在尼泊尔过着如同苦行僧一般学者生涯的奥纳西斯的第二个儿子,艾亚哥斯。

深红色的血迹从他的额头处流淌下来,染红了他的长发,在地板上留下一滩触目惊心的红,而血液的形状已经近乎凝固,证明这件事或许正发生在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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